全球猴痘疫情的发展再一次超出了我们的认知,它不仅有更多的传播渠道,甚至连之前那些恐怖大疹子的症状图片也不再是辨别标准——更多严重的新症状已经出现。
最近,一位华裔小哥自述恐怖的染疫经历,他出现了许多不同于以往确诊者的症状,以至于就诊6次都查不出、2次检测都阴性。
他成为了出现概率少于5%的重症患者,并且症状严重到险些失明。
33岁的邝凯文(Kevin Kwong)是一名加州居民。他在6月曾前往纽约参加同性恋骄傲月(New York Pride)活动,返回加州的第二天,邝凯文注意到,他的双手开始莫名发痒起红疹。
他说:“手痒得厉害,有时甚至疼得从睡梦中惊醒。”
起初,他认为是湿疹。
之后,他的手变成了这样。
“好像手被按进滚烫的开水里,怎么拔也拔不出来。”这股灼烧的刺痛驱使他迅速前往医院就诊。
而在这段时间内,红疹已经迅速恶化,他的手臂、脚踝、手肘都出现了疹子。
一位护士线上诊断说:“这是湿疹。”并给他开了抗生素和类固醇。然而服药后的几个小时内,他身上炸出了更多的红疹,甚至开始朝着脖子和面部蔓延。
邝凯文吓坏了,连忙前往紧急护理诊所。第二位医生认为是疱疹,并认为还可能有疥疮。
但治疗依然不起效果,他脸上的疹子已经开始流脓渗液了。
更可怕的是,他的嘴巴、喉咙里面、甚至眼睛下方都有疹子。
他前后一共预约了6次诊疗,曾2次去急诊室、跑过紧急治疗中心,可每个医生的答案都不同——皮疹、湿疹、疱疹、疥疮。
没有一个医生认为这是猴痘。
而对比猴痘的症状图片,邝凯文身上都是红点,不是凸起的巨大鼓包——看起来真的不一样!
煎熬了一个多月,他终于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(UCSF)的医学中心被确诊为猴痘。
但测试过程同样很曲折,他的2次检测结果都呈阴性,全靠医生凭借经验断定为感染猴痘——这结果同样令人震惊,猴痘也和新冠一样,开始出现阴性感染者了。
UCSF的医学教授洪庆(Peter Chin Hong)介绍道:“他是我见过最严重的患者之一,疹子已经蔓延到了眼睛下方。”据悉,像他这么严重的患者,占总患者的5%左右。
如果邝凯文继续被误诊耽误治疗时机,很可能疹子会导致眼睛感染失明。
邝凯文回忆道:“我见到洪教授时,浑身上下已经有几百个疮,我精疲力尽、痛苦不堪,好像身体被什么我不理解的东西给占据了。”
洪庆教授说:“好在凯文恢复得很快,在我们使用了治疗天花药物后,他在2周内已经褪去红疹,只剩下少部分的疤痕。”
邝凯文罕见且特殊的症状为医学工作者敲响了警钟。
此前,猴痘患者的症状大多是如水痘一样凸起的脓包。美国患者韦斯利·华莱士(Wesley Wallace)在全网疯传的感染照片,便是标志性的症状。
伴随着这么大的疮,患者通常还会发烧、发冷、浑身剧痛。
可最近一段时间,很多患者已经出现了新症状。除了像邝凯文那样密密麻麻的红点,还有一些患者开始长血脓包。
美国患者雷克(Lake Javan)表示,他的手指肿胀充血,嘴巴和喉咙也有脓包。
不少专家警告,猴痘除发烧、淋巴结肿大、头痛和出汗、肌肉酸痛、寒颤、疲惫、皮疹外,还可能出现其他并发症,如肺炎、细菌性皮肤感染、以及失明。
如果是通过性接触感染,并感染其他性病(如金黄色葡萄球菌和停乳链球菌)的,更有患者生殖器肿胀如气球,并且还在流脓。
加州大学尔湾分校传染病学副教授诺伊默(Andrew Noymer)说:“猴痘病毒或许不像新冠那样扩散,但很可能像梅毒一样长期存在。”
说实话,猴痘疫情会如何发展,现在谁也不好讲——截止日前,猴痘疫情已扩散至全美50州中的45个州,累计确诊接近9500例。
各地的猴痘疫苗接种中心,接种猴痘疫苗的民众排起了长队。一些人甚至从凌晨就开始排队等候接种疫苗。
不少居民已经感到恐慌和沮丧。
一位巴尔的摩市民表示:“预约猴痘疫苗很难,我们每5分钟打一次电话,一直打不通,最后一次接通了,依然要排队等。现在整个预约系统都很混乱。”
不只是美国,加拿大现在也乱了,从最初的不超过100例,到现在全国1008例。起初是魁省、安省爆发,现在BC省也沦陷了。
BC省目前已确诊85例,占总病例数约10%,并且绝大多数的感染患者就在大温地区。
卫生部早前就曾预警,称猴痘很可能会在学校以及社区爆发。按照现在的疫情趋势,我们非常担忧谭咏诗博士的话是否会一语成谶。
而在其他国家,居民对猴痘的恐慌与无知,甚至引发了一系列对猴子的攻击和屠杀。据巴西媒体报道,一家动物园内至少有7只猴子有中毒或受伤的迹象。
世界卫生组织发言人玛格丽特·哈里斯(Margaret Harris)博士紧急强调:“不要攻击猴子,我们目前所看到的传播都是在人与人之间发生的!”
这种来自对未知病毒的恐慌,可以是针对猴子的,也可以是针对任何人和事物的——只要猴痘还在继续扩散。
目前,全球已经确诊超过3.2万例,这显然不是猴痘疫情的终点。
而当我们得知猴痘不仅与性接触有关,更可能通过气溶胶、飞沫传播时,对它的防范仍要从戴口罩、勤洗手消毒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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