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9月11日,著名钢琴家郎朗公开了在洛杉矶过中秋节的照片,他与吴彦祖夫妇首次合影,带给粉丝很多惊喜。简单一张照片,就看到了郎朗跟吴彦祖的近况。
此前,郎朗在周杰伦的新歌MV中现身。 他本来是受邀炫技,没想到却因为选错了衣服,被网友取笑发胖。
这次跟吴彦祖合影,郎朗似乎减肥成功。 他跟“颜值天花板”同框,身形跟脸都比对方瘦,目击起码减重十斤。
吴彦祖可能更很羡慕郎朗的发量,两人对比起来,郎朗的头发数量仿佛是吴彦祖的两倍…… 除了郎朗跟吴彦祖夫妇之外,吉娜父亲及郎朗爸爸同在现场,看起来像是家人聚会,不过吉娜跟郎朗母亲则没有出现在合影中。
9月初的时候,有网友在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偶遇了郎朗的太太吉娜。 当时郎朗不在飞机上,吉娜则由婆婆、保姆陪同,带着孩子前往洛杉矶。
据网友透露,郎朗最近都在外各国演出。 他在接下来的9月15日于洛杉矶有专场表演,相信吉娜到当地就是跟丈夫团聚。
郎朗跟吉娜的儿子在2021年1月出生,现在已经一岁多,郎朗夫妇保护孩子,小心翼翼不让他曝光。 据见过孩子真容的网友透露,郎朗儿子长得像父母的混合版,眼睛大大的,非常可爱。 此次,郎朗与吴彦祖两家人过中秋节,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到场。 星二代相互认识,延续了父母辈的交情,其实也挺不错。
02
1982年,郎朗出生在沈阳的一个充满音乐气氛的家庭。
祖父曾经是位音乐教师,父亲郎国任是文艺兵,在部队里做过专业二胡演员,退役后进入沈阳市公安局工作。 在家庭环境的影响下,郎朗很小就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,尤其在父母为他买了一架国产的立式钢琴以后。 2岁的小郎朗,被动画片《猫和老鼠》(Tom & Jerry)中汤姆猫的演奏的《匈牙利狂想曲》所吸引,对钢琴家的手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希望自己也有这么双神奇的手。 刚刚3岁,爸爸带郎朗去学钢琴,每次学习一两个小时,却不觉得累,非常喜欢学。爸爸发现郎朗不仅有音乐天赋,还能吃苦。 郎朗4岁那年,爸爸带着他拜见了沈阳音乐学院的朱雅芬教授。当郎朗坐在钢琴前弹起曲子时,朱教授非常惊讶,这么小的孩子,就能把曲子弹得这么感人! 看来,这个孩子的心里有一定的音乐分子,不,应该说,他的全身都充满了音乐!朱教授越听越感动,就对郎朗的爸爸说:“这是一个很有天分的孩子,生来就是为了弹钢琴的!我一定好好教他。” 郎朗刚开始学琴那会儿,郎国任每周末都会召集几位琴童到家里举行音乐会,同学之间也可相互树立榜样。 他说这样的促进作用太大了,想得第一的思想谁都有,这很正常也很好,几个孩子在一起有了竞争,就能充分调动他们积极向上的状态,使他们富有战斗力。从郎朗学琴的那天起,爸爸就设计、安排了时间表,以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: 清晨6点准时坐到钢琴前,练习55分钟的基本功,包括和弦、爬音、音阶等,就像球队一大早开始训练一样,效果特别好。
6点55分吃早餐,然后火速赶往学校;中午吃完饭后抢回一个小时,弹练习曲;放学回家吃过晚饭或者吃饭前再弹上一个小时的乐曲。
如此“军事作风”令人慨叹。并用大半年的收入买了一架星海牌钢琴。郎爸爸还把整个客厅都腾出来,供郎朗练琴。
郎朗5岁时,获得了沈阳市少儿钢琴比赛第一名。
在郎朗9岁的时候,爸爸让郎朗去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学琴,于是给单位领导写了一封辞职信,大意是:“我必须去北京培育我的儿子!”
不久,中央音乐学院的赵屏国教授见到了郎朗,认为郎朗的智商比较高,很有音乐天赋。 赵教授对郎朗的爸爸说:“如果我下工夫培养,这孩子将来的发展前途绝不亚于著名的俄罗斯年轻钢琴家——叶甫根尼·基辛。”这样,郎朗被赵屏国教授收为弟子。
郎朗每天要完成8个小时的训练,渐渐地,他可以熟练地弹奏难度很高的柴科夫斯基《第一钢琴协奏曲》,还能演奏拉赫玛尼诺夫的《第三钢琴协奏曲》。
后来就连著名指挥家马泽尔都感到惊讶:“郎朗的钢琴基础在哪里打下的?”有人告诉他说:“郎朗是在中国学的。” 每天上午去上文化课,下午去学琴。为了更多地了解钢琴知识,爸爸每节课都要站在郎朗教室外“偷听”,等下课回家后,父子俩是一边吃饭一边还在讨论老师教的课。10岁那年,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附小。 进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后,郎朗获得了星海杯全国少儿钢琴比赛第一名。
不久,郎朗得到一个去德国参加音乐比赛的机会,可是,当时全家人的生活就靠郎朗的妈妈一个人的工资收入来支撑,郎朗参加国际比赛,费用需要自付,必须拿出5万块钱来,这是多么艰难啊!爸爸瞒着郎朗向亲戚朋友借了5万块钱,陪郎朗来到了德国。 结果,12岁的郎朗获得了第一名!
郎朗和赵屏国教授在台上欢呼、拥抱。当郎朗回到国内后,班主任老师在中央音乐学院对郎朗说:“哎,郎朗,这很不容易,领奖时,你爸爸哭得那么厉害,我从来没有看到你爸哭过。”郎朗跟老师说:“不可能,我爸不可能哭,他怎么能哭呢,我都从来没看过他哭过。” 在郎朗的心里,爸爸是一个很坚强的人,他一向佩服爸爸,爸爸怎么可能哭呢? 郎朗回到家里问爸爸:“我领奖时你哭了?”爸爸笑了,说:“我没哭,你别瞎说。” 在郎朗远离故乡、在北京和国外求学的漫长岁月中,有一位女性的心痛、隐忍、酸楚和坚强鲜为人知,却不可忽视。她就是郎朗的母亲周秀兰。 在长达8年的时光里,她与丈夫、儿子分居两地。 孤守沈阳,为郎朗的成长提供必需的经济保障,也是郎朗沉重幽暗的童年岁月中一抹珍贵的阳光和亮色。 在一次记者访问中,她表示:“1990年初夏,我和丈夫郎国任做出了一个艰难的、痛苦的、近乎疯狂的决定:郎国任辞去公职,陪儿子远赴北京; 我留在沈阳,挣钱维持一家人的生计。
不久,郎国任先去了北京,打听学校,租房子。很快,我带着郎朗来到北京。到了租住的小区,我心里一凉。这显然是一个低收入居住区,公寓楼破败不堪,街上到处是垃圾。我有点想打退堂鼓:“我们还是回沈阳吧,至少一家人可以在一起。这里的生活条件太委屈孩子了。”郎国任大声说:“你不要影响儿子的未来。
已经决定了的事情,就算再苦再难,也要走下去。”安顿好一切,我要回沈阳了。郎朗一下子扑过来,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外套说什么也不肯放手。我狠心地掰开儿子的小手,冲出了房间。
我刚下了一层楼,身后就传来郎朗的琴声。郎国任已经在逼儿子弹琴了。我心神不定地回到了沈阳的家。看着散落一地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杂乱物品,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和衣柜,我瘫坐在地上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一个女人独居,什么活都得自己干。一次,家里的灯泡坏了,我踩着凳子站上去脚下不稳,连凳子带人摔了下来,膝盖磕肿了,手臂擦破了,鲜血直流。要换煤气罐了,我扛着沉重的铁罐上楼,每上一层就停下来喘半天。一年冬天,沈阳突降暴风雪。半夜时分,狂风夹杂着雪粒呼啸而来,窗户被吹开了,玻璃被撞得粉碎。我裹紧被子,瑟缩着躺在床上心惊肉跳地过了一夜。第二天风停雪止,我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时,一不小心左脚被玻璃割了个大口子。我忍住疼痛,一瘸一拐地取来家用医药包,洗净伤口,擦上药膏,再用纱布包扎好。做这一切时,我的泪水一刻也没有停止。
这些苦和累都不算什么,最让我心痛的是郎朗。每次我去看他,离开时,他都抓着我的衣服不放,像天塌了似的大哭。我心里难过,可又不得不狠心地推开他。每次从北京回沈阳,我都像大病了一场。
郎国任对儿子的要求一天比一天高,恨不得儿子在睡梦中都在练琴。一次我本来准备好了去北京,临出门前郎国任打来电话说“你不要来了”我诧异地说:“我都准备好了,再说郎朗想我了,我也想他了。”郎国任冷硬地说:“正因为这个,你不要来。你一来,郎朗就会恋着你就不专心练琴了。”放下行李,我泣不成声。也许郎朗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练琴,可这难道就意味着他不需要母爱了吗?
还有一次,郎朗和我一起坐火车回沈阳,我们母子俩坐在一起聊天。没多久,郎国任气冲冲地对我说:“够了!你和郎朗说得够久的了。他这会儿应该学英语,应该熟悉他在沈阳要弹的曲子的曲谱。”我哀求道:“郎朗和我在一起,就这么一点时间,这对我们俩都很重要,一个成长中的男孩需要有时间和母亲在一起。”郎国任说:“你这么宠着他,把他弄得一点毅力都没有。你以为你是在帮他,其实是害了他。”我的眼泪流了出来。我拼命止住泪,不想让郎朗看了难过。
郎朗的目标是考入中央音乐学院,郎国任百般托请才为郎朗找到了一位知名教授,据说经过这位教授的点拨,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就胜券在握了。可教授教了郎朗几个月,觉得他并非天才,决定放弃他。
我去北京时,看见郎朗的嘴上起了满满的水泡,心里那个痛啊:“亮亮,你嘴上怎么起这么大的泡啊?”郎朗说:“妈,我是想您想的……”什么样的思念才能让孩子如此可怜!我忍住泪告诉他,让他在日历上记下妈妈要来的日子,然后一天天画掉。我再去北京时,郎朗把一张画满了红杠的日历拿给我看:“妈您看,我想了您这么多天”我搂着儿子,泪如雨下。 处处坎坷的母爱之痛
1993年,郎朗荣获第五届“星海杯”全国少儿钢琴比赛专业组第一名。第二天,《中国青年报》发表了长篇报道,报道了钢琴神童郎朗的成长经历。同事看到了,说郎国任逼郎朗。我大吃一惊,赶紧找来报纸看。
原来,我不在北京的几个月间,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:郎朗被音乐学院的教授拒绝后,郎国任陷入了极端的失望与迷茫之中。他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儿子。一天下午,郎朗因为在学校给合唱团排练伴奏,回家稍晚了一点,郎国任对郎朗大发脾气。他把儿子拉到公寓11楼的天台上,歇斯底里地拿出一瓶药性很强的抗生素,逼儿子吃下去。 郎朗拼命地躲开了他。郎国任拉着儿子尖叫道:“那你就跳楼!跳下去死!”郎朗拼尽全力才挣脱了他的手,逃回家里。此后,郎朗拒绝弹琴,有整整3个月的时间,郎朗不肯碰一下钢琴。直到朱雅芬教授从欧洲回来,他才重新敲响了琴键。
郎国任怕我责备,便叮嘱郎朗别把这件事情告诉我。我立刻向单位请假赶到北京,狠狠地责备了丈夫一顿。郎国任自知理亏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我怒气渐消,觉得丈夫也挺可怜的,如果不是被逼得近乎崩溃,他也舍不得这样对待儿子啊!
1993年,11岁的郎朗远赴德国参加第四届青少年国际钢琴比赛,获得了第一名。郎朗跟父亲一起回到沈阳后,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我说“妈,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,是用我的奖金买的。”我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黄金项链,吊坠是水蓝色的宝石,非常漂亮。我激动得哽咽了:“儿子,谢谢你。你赢得了这么大的荣誉,妈妈该给你买礼物才对啊!”郎朗认真地说:“妈,我特别想要一个礼物。”我赶紧说:“你说吧,你想要什么,妈妈一定给你买!”郎朗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:“妈妈,我就想让您好好地抱抱我!”我热泪横流,把郎朗紧紧地抱在怀里,用下巴抵着儿子的小脑袋。
郎朗在我怀里轻声说:“妈妈,我受点苦都没啥,我最难受的是,妈妈不能抱我……”我哭出了声。在郎朗童年的记忆里,他总是不断地哭喊着寻找妈妈,渴望妈妈抱着他……这骨肉分离的漫长3年,是儿子成长岁月中最天真烂漫的时光,我却不在儿子身旁。儿子一天天长高的身体,我不能看见;儿子一天天变粗的嗓音,我不能听见。而最令我痛不欲生的,也正是无法拥抱儿子,不能体会母子连心的温暖与快乐,而这种缺失是永远都无法补救的!
1995年,郎朗赴日本参加第二届柴可夫斯基国际青年音乐家比赛。在郎国任的坚持下,郎朗选择弹奏肖邦的《第二钢琴协奏曲》。一位权威专家觉得郎朗驾驭不了这么复杂的情绪,郎国任对郎朗说:“你弹的时候,心里就想着你对你妈妈的爱,为你妈妈好好弹!”朗朗弹奏时,心里眼里只有我,只想着我的拥抱……他找到了一份灵动的满怀孤寂的诗情,他的弹奏充满了温暖他赢得了第一名!这次比赛彻底改变了郎朗的命运。3个月后,他与国际著名的IMG演出经纪公司签约,从此走上了职业演奏家之路。
郎朗在美国求学的3年间,我没有见过他一面。因为他的职业生涯尚不稳定,所以我不敢辞去工作,依然兢兢业业地上班,生怕失去这份不多却稳定的收入后,父子俩衣食无着。
1999年夏,郎朗应邀在芝加哥“拉维尼亚世纪明星音乐会”替补演出,与郎朗同台的是世界一流的芝加哥交响乐团,合作者是指挥大师艾森巴赫。演出结束后,3万观众同时起立,掌声如雷。第二天,《芝加哥论坛报》惊呼:“一个世纪巨星诞生了!”之后,美国许多著名交响乐团纷纷向郎朗发出邀请。
郎朗开始马不停蹄地奔波,等待他的是一场接一场的音乐会。2000年初的一天,郎朗打电话给我,对我说:“妈妈,我要接您来美国。”这时,我正在医院打点滴。我的工资都用在了他们父子身上,长期的营养不良使我患上了低血糖。那天,我突然直冒虚汗,两脚发软,栽倒在地。由于长期孤身一人,我的内分泌失调,还患上了胃溃疡,这些我都没跟父子俩说过… 我做这一切时,从未想过回报,但此刻听到孝顺的儿子发出的邀请,内心真是前所未有地激动。来到美国费城后,儿子直接将我带到了一栋漂亮的房子前,然后把一串钥匙放在我的手心:“妈妈,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。”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,眼泪潸然而下。
驱散迷惘,拥抱暖阳
成为职业钢琴家的郎朗有了固定的收入,我也辞去了工作,陪伴郎朗在世界各地巡演,其实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。郎朗的演出非常频繁,一年要演l00多场,像空中飞人一样满世界飞,光是倒时差就够我受的了。但我坚持陪伴在郎朗身边。
她曾经说到:
“儿子的童年我已经缺席了,现在我不想再失去与儿子在一起的每一分钟,哪怕是千山万水,哪怕是千辛万苦,我都要和儿子一起担当。郎朗的每一场演出,他都要为我留下最好的座位,我坐在台下听儿子弹琴,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。每一次我都被儿子的琴声感动得泪流满面。” 在郎朗的琴声中,母亲周秀兰能看到自己在沈阳孤守时的悲怆身影,能听到自己在夜半时分伤感的轻声啜泣。郎朗在台上的荣光有多么巨大,她作为母亲内心的酸楚与感慨就有多么深重。
朗朗演出结束回到酒店,他住的房间总是和我相邻。他让我给他沏家乡的茶,熨烫衬衣;每天他都要我陪他散步,在散步时他会紧紧地牵着我的手,仿佛他要把空缺了近10年的爱全部找回来——这时,他不再是叱咤乐坛的钢琴大师,他只是我的儿子,我的宝贝。
然而,我觉得郎朗的脸上有时会有一抹淡淡的忧伤。在成功给他带来了巨大荣耀的同时,也带给他些许迷惘。有一天他忽然问我:“妈妈,会不会有一天我不能弹琴了?比如说,要是我病了呢?”
儿子的话让我目瞪口呆,半天不知如何回应。郎朗居然一语成谶。2003年5月的一天,有人把一架霍洛维茨大师用过的钢琴借给郎朗,他非常高兴。那架钢琴的琴键已被磨得很薄,他弹的时候便格外用力,没想到弹着弹着,他的右手小指突然剧痛起来,疼痛很快蔓延到整个右臂医生诊断认为,这是他练琴太过频繁、手臂过度劳累所致,得休息一个月,否则右臂可能瘫痪。接下来的日子,郎朗再也不敢碰钢琴,安排好的音乐会也取消了。可郎朗显然无法适应没有钢琴的日子。 休息的第一天,他坐立难安,六神无主。我知道我得找点什么事让他做,要不然他会疯掉。我每天领他出门,去博物馆、电影院、商场…我还给他买来一大堆莎士比亚的书,和他一起读;又特地邀来他的同事和朋友,在家里给他举办聚会…
起初他被迫跟着我的节奏走,但慢慢地,他对这些钢琴之外的生活产生了兴趣。“妈妈,我现在才知道,就算没有钢琴,我也能过得很好。生活是一个平衡体,它像一架钢琴一样,必须有很多不同的音阶才能弹出完美的曲子,而不能只由一个单一的琴键构成。”一天,郎朗对我说。儿子的话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也让我陷入了深思。
两个月后,郎朗的手终于恢复了正常,但这件事给了我巨大的震动。从儿子3岁起,我们一家人就围着钢琴转,以郎朗练琴为中心,以他成为钢琴家为目的。我们一直简单地认为,郎朗成功了,我们一家人就会幸福快乐了。如今,郎朗的确成功了,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快乐在哪里呢?
经过几个不眠之夜,我终于做出了决断。丈夫长年奔波,精神长期高度紧张,身体早已透支,医生多次要求他休养,他却担心影响儿子的事业,一直硬撑着,现在是让他退居幕后的时候了。至于郎朗,以他现在的名气和影响力,除了演奏钢琴,还可以做很多事,比如传播古典音乐、做慈善。
我对丈夫和儿子说出自己的想法,父子俩沉默半晌后同意了。多少年来,都是郎国任为我和儿子做主。他的坚定顽强、不屈不挠,成就了今天的郎朗,可是也造成了郎朗某些生活元素的缺失。多少年来,这是我第一次做主。从现在开始,是该我们换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了。
从2004年起,郎朗开始不定期地为不同学校的孩子们上课,给他们介绍古典音乐。他还和斯坦威合作,推出了斯坦威钢琴的“郎朗系列”,每架钢琴都配有小白板,学琴的孩子弹琴的时候如果灵感来了可以在上面写或画。2004年8月,郎朗出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历史上最年轻的亲善大使,出访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。
2006年,他出任中国环境大使,关注日益严重的水源短缺、土壤流失和空气污染等环境问题……而我和丈夫也在改变。丈夫开始每天花一两个小时打乒乓球,这对以前争分夺秒的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。我则开始学英语和钢琴,以便能像儿子一样完全融入国际新环境。
每当我们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谈天说地,每当儿子亲吻着我和丈夫的脸颊深情地说“我爱你们”,每当注视着儿子快乐而纯净的笑脸时……我欣慰地意识到,孤苦和迷惘已经远去,郎朗也好,这个家也好,我们像当初约定的那样,努力寻找着属于我们的幸福和快乐……”
“
我每天努力练琴十几个小时,最终世人用天才二字总结我所有的汗水。
—— 肖邦
”
郎朗举行全世界巡演时即使忙碌不已也从未中断过练琴。
“每天必须保证过几个小时的练琴时间,不练琴就等于慢性自杀。”
天才的背后是无尽的付出,那些后来被称为天才的人,最大天赋可能正是”超越常人的努力。”
成为伟大的钢琴家不只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, 还需要巨大的天赋,异常的决心,甚至需要偶尔的运气。也许没有朗朗父母当年的“狠心和残忍”,骨肉分离,孤注一掷,这孩子也成为不了可以在金碧辉煌的林肯音乐厅挥洒自如,酣畅淋漓的音乐天才。这一切值得吗?为了教育孩子,你甘愿走多远?
郎朗不可复制,郎朗的成长也不可复制,但父母为儿女付出的伟大处处可见。郎朗母亲的反思带着一种欣慰,而我们旁人在面对这种夹着酸楚和痛苦走向的成功,是沉重的。
如果是您,您会如何抉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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